江江江初年

灯火如昔年,明月如初见

“呜呼微之!言尽於此。尚飨。”

读完字字泣血的《祭元微之文》,我居然被最后一句话击中了。“啊,微之!我的话全都说在这里了,请您享用祭品吧。”初读来,似乎接地气得令人有些哭笑不得。

其实作者何尝不愿举酒盈樽,就好像每次的久别再聚一样,和知心的友人晤言心语、共叙一情?
但不见故人,唯剩冰凉的坟。

我带来的好茶清酒,对你而言,竟只能叫“祭品”了。仿佛一场大梦初醒,现实的冰冷渗入,撕开压抑已久的心情,将痛苦释放于无言的篇末……

纵使他百般宽慰自己“在公岂有所不足耶”、纵使他相信“既有今日,宁无后期”的重逢,但这一刻,阴阳两隔的伤,
从未如此真实而刺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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